郑玄看向陆玄,郑重道:“吴王春秋鼎盛,世子小小年纪,吴王就在世子的身上,投入太多太多的安排,是否有些过犹不及呢?”
陆玄摇头道:“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;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。裕儿的身份定下,未来就肯定要承担身上的责任。该给他的,就直接给他,没必要留着。”
“如果我给了裕儿各种扶持的同时,又给他其它儿子各种扶持,那才是大问题。最终,那就是不断的内斗,我不希望是这样。”
“现在明确了关系,打下了根基,断了其他人的心思。”
“这是根本。”
“当然,陆裕这小子聪明,虽然捣蛋调皮,可是我相信他能行。”
陆玄眼中有着期许,继续道:“抛开其它的各项利益权衡,实际上,选择郑公作为裕儿的老师,也是因为郑公是最合适的人。”
“我一向是崇尚务实,不喜欢谈玄的人,更不喜欢嘴上吹牛的腐儒。”
“昔年,汉宣帝刘询说,汉家自有制度,以霸王道杂之。简而言之,就是外儒内法,披着儒家的教化,内地里是法家的骨,不以单纯的德行教化。”
“汉宣帝的儿子汉元帝喜欢儒术,尊崇德行,轻刑法。在汉元帝继位后,大汉朝没有法纪约束官吏,打击权贵,以至于权贵肆无忌惮,朝廷动荡,百姓不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