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。
他身上的伤尚未完全痊愈,急切地赶路加上这番刺激,整个人气息紊乱,眸底渐渐浮起了些许猩红。
若是之前,那人早就满脸心疼地过来搀扶了。
可眼下,像是完全没看见他的异样,仍交叠着双腿,半倚软榻,悠然自得地饮着酒。
面无表情,眉头都不曾皱一下。
昔日的太子,仿佛又回来了。
冷血冷情,薄情寡义,眼中只有权势。
段垂文蓦地笑了声,嘴唇却是变得红润了,似沁了血珠一般。
“呵,你这样做,就不怕我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夏侯芷亦笑了起来,手腕微微晃动,带动着杯中的美酒起了点点涟漪,“别忘了,我早就做好了完全之策,不怕你报复。”
“我说过,你服下的毒药,世间仅此一枚,过去,解药都是由我掺入你的食物或者茶水中,让你饮下的,故你毫无知觉。”话锋忽地一转,她冷冷道,“但如果以后你当真要与我作对,甚至去说些不该说的……想想你的父母,你的阿姐,以及你段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