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应知的招呼下,诸官顾不得体面,或坐或站,各自默默用餐。
微月生地‘海’,幽阳褪秋风。就在诸位官员百无头绪之际,当值的门下书佐蹚着冰水,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,拱手拜道,“郡守人,学经师刘权生求见,说是想起来一段故事,想说与大人听。”
对于刘权生,应知始终将其视作编外之人,当年拜其为学经师,也是看重了刘权生‘曲州三杰之首’的响亮名头,在应知心里,刘权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、书呆子,不然也不会从光禄少卿的位置上主动退下,同曲州三杰的‘杰’字相比,他的情商,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应知听到门下书佐禀报,心中想到:刘权生啊刘权生,你平日里谈谈风月也就罢了,今日我等议论一郡死生之大事,你刘权生居然敢来讲学问?哼哼!刘兴这三个儿子,生得真是妙啊!
应知心中作此感想,却面不漏色。
其余官员听到刘权生的名字,也露出了鄙夷的表情,他们觉得,这么多年,刘权生窝居在凌源城,毫无建树,这种状态,与他‘曲州三杰之首’的名号,十分不匹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