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值得你如此。”季世子说。
彼时成玉正和齐大小姐叨叨猎鹿的事情。齐大小姐听清季世子这七个字,明智地感觉到应该把舞台让给身旁二位,一言未发,默默地勒了马缰绳自觉走在了后头。
成玉也听清了季世子的话,但她静默了片刻,似是想了一会儿,才开口:“世子刚才是说连三哥哥不值得我如此是吗?”她抬起头,“季世子的意思是,连三哥哥他不值得我如何呢?”
季世子座下的名驹千里白行得比成玉座下的碧眼桃花快一些,多探出一个头,但他并没有回头看成玉:“不值得你总是提起他,”他道,“亦不值得你从不忘带礼物给他,更不值得你每日不论多晚都要去将军府一趟打探他的消息,还不值得无论何时、何地,你……”看似平静的语声中终显了怫郁之色,似乎他自己也觉察到了,因此突然停在了此处,没有再说下去。千里白停下了脚步,走在后侧的碧眼桃花也跟着停了下来。季世子静了好一会儿,终于回头看向成玉:“你将他放在心中,但他又将你放在了何处呢?”
成玉单手勒着缰绳骑在马背上,一张脸看着挺镇定,但此时她整个人都有点蒙。她觉得无论是她每日去找连三还是她总记得给连三带点儿什么,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因为她闲着也是闲着,说连三不值得她如此着实小题大做。但季世子他为何如此小题大做?她想了会儿,记起来季世子好像同连三不大对付,可能他不太喜欢她没事总提连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