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云燃说了实话:因为我从没有见过谁唱歌那么难听还唱得那么认真的。
这句话,真的是伤了白槿湖的自尊,是啊,太丢脸了。白槿湖起身就要走,她想,没必要和这个说话可以杀死人的家伙多说什么了。
但是季云燃又说了一句:可是我听你唱诗后真的心情很愉快,真的。他挺认真的单眼皮努力睁大着希望得到白槿湖的相信。
白槿湖笑了,那一笑,差点没让季云燃魂飞了,真的很美,她的白衬衣,麻花辫,那么的简单而美好。
他伸手说:我叫季云燃,你可以叫我云燃,是一个流浪的画画的,你也可以叫我画画的。你呢?
白槿湖看着他几秒,握住他的手,说:“我叫白槿湖,是写书的,你也可以叫我写书的。现在我要回家了。”白槿湖背起背包骑着单车,在夕阳下朝着季云燃挥挥手道别。
白槿湖,写书的,季云燃站在原地,想着好像在哪里看过她的书。
人生中会和很多人相识,可是相知,又能有几个?相爱并且相守相伴,就更寥寥无几了。萍水相逢,淡淡的打声招呼,就算是对这种相逢一个动人的回报。
白槿湖回到了小院子里,喂了小鸡,就靠在床上,看起了畿米的漫画。漠河的天一直都是很冷的,她摸着自己肚里,想,这个孩子,我还是打掉,留着,他会像我的童年一样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