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了解那个人,自己身边的人里,最好的选择,自然便该是萧放了……
这样想着,他神色一动,道:“算来你与谢冉也是旧识,若非当年世子鸣之事引得谢氏与萧氏交恶,只怕如今你也到不了我的麾下。”
萧放一怔,片刻后垂首掩下一阵凄容,继而方道:“因缘际会,于我而言,也是塞翁失马。”
闻玄一笑,想起昨日夜里翻墙说佛偈的女子,不由有些飘然,“对了,沈傲同我说,她派人将岳风雷等人在缉拿云渊清的过程中,击毙的那十二名领南帐士兵的佩剑分别送归其各自故里?”
“老规矩了。”萧放似乎陷入了回忆,“那时候她说,将士是死到哪儿埋到而哪儿,唯剩一缕忠魂,也要守着自己战到最后的土地,无可厚非。可更应该记住的,是每一个将士背后尚有一个家,生死之事,总要有个交代、有个宽慰。于是她便向齐王殿下进言,让每一名将士都在自己的兵刃上刻上名字,一旦千古,纵然白骨成沙,也有活人将兵器收敛,为其送还故里,慰其魂灵在天。”
闻玄安静的听着,眸光微眯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其实,她这个年纪,又是个女子,却能坐镇一方、掌一军大权,绝非如早年传闻,单是因着皇上的纵容与谢氏的出身。”
萧放也看出闻玄是有意听一听谢冉的事,而他自己,也喜欢提及那个女孩,于是这话头一打开,便长久的道不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