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樊氏痛极,总算将自己的头发从贵妃手中成功救出,耳畔的血顺着脸侧往下流,浸湿了厚厚的棉衣:“贱人,你现在所受的一切皆是报应,骂别人是恶妇,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恶毒的妇人,我今天……”
话还未完,贵妃又是一记当心窝脚。
姚樊氏被踹翻,跌坐在地,正好脚边有个小木凳,顾不得痛,抓起木要凳爬起向贵妃的头砸去,她的动作极快,贵妃没料到重伤之下,她还有如此速度,一时不着防,脑袋硬生生挨了一下,一阵头晕目炫。
姚樊氏一把将她按在地上,拎着绣凳对着她的脑袋一阵乱砸,她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,将母亲的死,儿子的死,樊家覆灭的仇恨全灌注在绣凳上,每砸一下,心便痛快几分,越砸越起劲,贵妃一开始还会惨叫,后来只会哼哼,再后来,冷宫中只听到砸物的沉闷声。
姚樊氏终于砸累了,扔掉绣凳,这才发现,贵妃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,一边头已经砸扁,血肉模糊,地上的一大滩血迹,脑浆都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