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今天下午,”他拼尽全力说道,“你会来的吧。”
“我想是吧。”她低声答道。
他站在她跟前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藏着自己的脸,不让他看。他又感到浑身麻木,知觉全无,就咬牙上楼去了。到现在为止什么都没出什么岔子,接下来也不能出错。整个早晨他眼前的东西都飘飘忽忽的,好像给哥罗酚麻醉了一样。他感觉身体给什么东西箍得紧紧的,而自己似乎还有个分身,在远处操持着所有事情,把东西一样样入账。他就这么隔得老远看着这个分身,尽量确保不出什么问题。
可是这种感觉太紧太难受,他就快支撑不住了。他一个劲地干着活,到现在也才只十二点呢。他好像把衣服整个钉在了桌子上一样,就站在那里干啊干啊,逼自己一板一眼地做好所有事情。已经一点差一刻了,他可以收拾起来了。搞完以后他飞跑下楼去。
“两点的时候在喷泉那里碰头。”他说道。
“我最早两点半才能到。”
“行!”他说道。
她看到他眼神深邃,充满了痴狂。
“我尽量两点一刻到吧。”
他也只能满足于此了,就出去吃了点午饭。这期间他一直都还是迷迷糊糊的,每分钟都好像被无限延长了。他在街上走来走去,都逛了好几英里了。然后他又觉得自己这样过去可能要晚了。结果到喷泉边的时候才只两点过五分。之后的一刻钟对他的煎熬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述的。身体的活力躁动着想要迸发出来,却又给生生地压制住,就是这样的一种难受法吧。然后他瞧见了她。她到了!而他已经守候多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