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秦无衣凝重的神色并未在灿烂的阳光中舒展,茶杯悬停在嘴边良久,重新把妖案梳理了一遍,结果依旧没有头绪。
“茶凉了。”羽生白哉取走秦无衣手中的茶,重新替他续了一杯,“昨天从医庐回来,你一直默不作声,妖案本来就棘手,三司奉旨追查了这么久也未有进展,至少我们还有收获,你又何必如此忧虑。”
秦无衣嘴角露出不羁的笑意:“我不是忧虑,只是感觉越来越有意思。”
“有意思?”顾洛雪往火炉里添炭,“虽说我们的确查到些线索,但至今还是没查明妖祸的起因和目的,而且死于妖邪的人越来越多,这,这还有意思?”
“我们查到谁,谁就会被妖邪所杀,你就不觉得我们几个像瘟神,走到哪儿都有人遇害。”秦无衣拉了拉衣领,不以为然说道,“还不如什么都不做,兴许就没人再遇害了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说笑。”聂牧谣白了秦无衣一眼,体内妖毒虽清除,但身体还未恢复如初,气色有些疲惫,“你想了整整一晚,到底想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