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赵良微微动容,却没有那么焦急了,他望着门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,沉吟半晌,道:“成大事者,必定舍弃儿女私情,凤栖楼是我们培育多年的心血,况且周云飞不似周剑英那般忠诚,若是他知晓我们拿凤栖楼出来抵罪……”
“表兄是舅舅独子,舅舅当真舍得?”
“我怎能舍得?”赵良双手握拳放在膝盖,突然狠狠砸了一下桌面,“逆子!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!”
李岚清眯了眯眼:“此事不能全然怪表兄,这么小的一件事,却被太子的人知道,还查得一清二楚,说起来,还多亏了凤栖楼那个丫头。”
“太子当日是去凤栖楼带走了她,可是后来他们去的可是裴珩的府中,此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!”赵良转过头看着他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“你别忘了裴珩可一直在盯着凤栖楼,如今他虽然与岚夏婚期在即,但是你怎么能笃定,光凭他同意娶岚夏,就是站在我们这边?”
闻言,李岚清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:“此事本王不敢断言,但是表兄一事并非全然没有转机,若是裴珩……”
“靳王!”赵良站起身,脸上有藏不住的愤怒,“臣早就说过裴珩不能留!您一直左右顾虑,户部尚书一职,今日宫里有人来传,裴珩向皇上举荐了梁清,此人一身正骨,即使不算是太子的人,但是在大统问题上,他定是站在东宫那边的,对我们有害而无利。凤栖楼舞姬被杀一事,他若是有半点想卖您的情面,芝行如今也不会被大理寺带走!”